2017年12月11日星期一

遇梵高

要说欧洲著名画家,梵高肯定是榜上有名。其作品《星空》、《向日葵》、《樱花》等画印在各种商品上,从文具到食具,从雨具到卧具,无所不在。连玩蛋糕糖画的,也不会放过《星空》,以各种食物染料调成糖霜,厚厚地、一层一层地铺在蛋糕上面。且不论味道如何,至少“厚厚地、一层一层地”这种作画方式倒是与梵高真迹相似。这点在印刷品上倒是看不出来的。

梵高真迹与印刷品给人感觉迥然不同。首先两者的大小不同,真迹一般比印刷品大得多,各种细节清晰可见。再来梵高用起颜料来毫不手软,厚厚的色膏一笔一笔重叠,不同展馆的灯光会将之照映出独特阴影,让画作变得立体,与印刷品中那种扁平的图案有天壤之别。印刷品也会因滤光片的运用和印刷机的颜料而形成的色差——我就见过好几种底色的《樱花》。

欧洲的大型博物馆一般都有收藏至少一两幅梵高的作品。毕竟这位红发荷兰画家,其画风在欧洲画坛人才辈出、画技新益求新的十八世纪末也是自成一派,十分独特。他没有没有毕加索在世就出名的幸运,生前只卖出一幅画,但现在他的作品备受追捧。在安布斯特朗的梵高博物馆,馆外总是大排长龙,馆内总是人潮汹涌。哪个博物馆有梵高特展,哪天馆内就会人山人海。我有幸几次赶上了,也跟着去凑热闹。

我本身其实不太喜欢去看梵高的真迹,因为他的画总让我心情烦闷,忧闷难过。梵高是我为数不多,记得脸的画家。站在馆内看着他的画,不由得想起其一生,画作无人欣赏,带着时好时坏的精神疾病,进出疗养院,最后自杀了。尤其是对着他不同时期的自画像时,我不由得叹憾,他生不逢时,困且多忧。当年他穷困潦倒,现在无论他的画作有多么蒙人青睐,都与他无关。为了不要让我自己多苦闷,每次我看展都来去匆匆。其实这有些可惜,人生苦短,我又能遇到梵高画展多少次。

2017年11月27日星期一

廣告大國

猶記得剛開始看中囯歌唱比賽節目時,我總對右下角飃著幾個固定的字感到不解。因爲技術人員不可能出那麽大的紕漏,難道是我的電視機坏了嗎?回過神來一想,這幾個字就是廣告呀!就算這幾個字沒頭沒尾地擺在那邊,但節目播放了多久,這個品牌的名字就在觀衆的眼角多久,至少可以混個眼熟。相比之下,節目冠名及節目開頭主持人快速念出的一堆贊助商名字,不注意的話,一眨眼就過去了。

等到了中國,我才發現,處處是廣告,民宅墻上的各種修水修電印記、停車場特製欄杆下的可折疊廣告、半夜塞進酒店的名片,連飛機上的椅罩(antimacassar)都可以印上廣告。在我乘搭的中國廉價航空上,空姐還來了一場精彩绝伦的現場銷售會。除了剃鬚刀,其他東西她都親自用過了,所以她能擔保商品絕對物有所值,還比國外同等商品便宜。旅客們也踴躍捧場,在空姐還未說出價格前就迫不及待地舉手要買。空姐不得不好幾次安撫旅客,讓大家別急,待會兒等全部人準備好之後,再按下服務等預定商品,到時以燈亮起的順序分配存貨。

連飛機都如此,市内巴士上的廣告反而不怎麽起眼了。巴士外的廣告就不用説了,巴士内除了普通的海報外,通報上也能打廣告。通報裏常常會出現“某某提醒您,下一站是……”或是説明這一站可以通達那個大廈、商店。車内的電視也不停地播廣告。除了商業廣告,還有公益廣告。不但有公安(警察)錄製的各種可愛小短片,提醒民衆各種常見騙局,防賊防老千,還有血淋淋的交通安全公告,以各種死亡車禍錄影帶剪成,紅圈畫出重點,放慢重復多次。

回國后,我對各種廣告可以一笑了之。國家播放的反攫奪反毒愛護生態的廣告情節再破、特效再爛、演技再差,也不會有我在中國巴士車内,遠遠看到的疑似摩多車主被貨車撞成三段的交通安全公告來得可怕。

2017年9月23日星期六

吃李子·赠李旭曦

九月得李子
甜丝吮剩核
今秋超市买
肉暗不得择

17.8.17
又没获得博士生就读资格,只好再错过一年的李子季,伤心不已。

2016年11月13日星期日

手套

愛丁堡的冬天,說冷,也不是很冷,當然,不管怎樣也稱不上暖和。这时候,一双又保暖又趁手的手套可使冬天没那么难过。不习惯冬天衣冠的我,很多时候还是无法灵活地操控穿着手套的手。因此,许多精细的活动,如握笔、拍照、解剖等,我还是习惯脱下手套来进行。只是这么一来,我的手掌就会曝露在寒风中,不用一会儿就冻得发红。直到我买到了一对半指手套,情况才得以改善,只冻手指头而非整只手。

戴着手套的人在爱丁堡绝不是少数。因此,不小心把手套落在行人道上的人也不少。走在街上,时不时会看见路旁的篱笆尖上插着一只手套。手套各种各样,有大有小,有左有右,有皮有毛,有素有花,就如爱丁堡多元社会。这些手套可能是路人拍照或是玩手机时脱了一只手套然后遗失了,或是从口袋袋子里掉了出来。幸好手套获他人捡起并顺手套上篱笆尖的。很多时候,黑色篱笆尖上插入的是手套的中指。我想应该是故意这么放的。这些手套一般会留在上面几个星期,然后就不知所向了,也许手套主人捡回去了,也许市政局收走了,也许让别人拿去用了。

一日,我遗失了一只半指手套。我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它,也确认这不是同学的恶作剧,所以手套肯定是掉在路上了。好几天我都逢篱必查,希望我的手套会挂在上头。但是,我一无所获。就快放弃希望時,正好我换了一条路上学,才在一道篱笆上,发现我那已经脏兮兮湿淋淋的手套,欣喜若狂。回头和那被我冤枉的同学说起,他才说其实他早就看到那只手套,只是他不知道那個是我寻寻觅觅的宝贝,就沒和我說起……

2016年10月23日星期日

惊蛰赏花

(一)
紫檀无尽盛
风起落英繁
黄花铺陋巷
老车换新颜

(二)
百车游道挤
千树绽花皊
赤道求春日
风铃木作樱

17.3.15
绝句尝试失败。

2016年10月16日星期日

中学时期的《文薪》

午后偶然翻出我的剪报盒,盒里叠满一张张简报。这些都是我当年刊登在《光华日报》上的文章。手握尚未泛黄的剪报,当年柔嫩的文笔情节让我恨不得自戳双目,但同时涌起的中学回忆,历历在目。

《光华日报》下当年有一学生社团——文薪社。文薪社以推广华人文化,鼓励华文创作为社团目标。因此,当时《光华日报》也专门腾出一版,称《文薪》,作为文薪社下的一个让中学生发表文学作品的园地。由于有这个机会,当年我算是踊跃于写作,偶尔上课时都会一边在练习簿上抄录笔记,一边在废纸上涂涂写写。我想站在课室前的老师应该可看得到我没专心听课,但幸好我没因此受罚。那时我尚未使用电子邮件投稿,每每都得缮写在稿纸上。我用的是学长给我的《光华日报》专用稿纸。浅绿褐色的稿纸很薄,书写时我都会在下头垫上废纸,以免随着我的书写,在下面的稿纸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那时每逢星期二,我都会特别兴奋,迫不及待地查看今天是否有我的文章见报。虽然现在不太记得当年在报纸上看到我的名字时候的感觉,但想必比现在更开心。更别提收到绿色稿费单时那种得意之情。

当年也有好几位小伙伴也同样是活跃于《文薪》及文薪社。不过中学毕业后,也许是因为学业的压力、社会的沉重、心态的改变,好多人都不再动笔。同时,不仅是《文薪》这个板块,连十年文薪社如今也不复存在。自2008年就没有再更新的博客,如一个废墟、一个坟墓,让人于此吊唁,追念当年的热闹。事过境迁,真叫人不胜唏嘘。

稿费

懒得投稿了,就直接贴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