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30日星期四

多的是例外

種子植物分類學老師第一堂課就說:“生物學裏,沒有任何東西是無例外的。”("Nothing in Biology comes without exception."

實驗課時老師也說,有些人就是如此幸運,拿出現率超渺小到突變型或是剛好發育不良或是正處於不同生命階段的樣本。我就曾如此“好運”,拿到的康乃馨的子宮裏正好多了一條管,讓我以爲是中轴胎座(Axial placentation),當時我同學的答案和我不一樣,遂請教助教,他說石竹科的特點是特立中央胎座(Free central placentation),我就指著讓我拆得支離破碎的康乃馨問他是什麽,他在顯微鏡下東摸西摸,最後結論說那是一條讓花粉從柱頭長到子房的管,如果我過兩天再剖開的話就不會看到了。話説康乃馨是個神奇的植物,用我老師的話說,就是這突變型支撐起了那麽大的花市市場(野生康乃馨只有五個花瓣)。

所以,上課的時候有時會說這個是怎樣怎樣,而老師興奮起來就會說其實還有一兩個例外,然後叫我們不用管……


外:今年第一百則搏文,玆紀念之。

雙主修

吾大學一係
唯有校内聞

都乃學費免
實踐力行課

叫我如何不
決定雙主修

生物和延宕

29.09.10
自作孽,不可活。

2010年9月26日星期日

眼簾再度張開之時

出外讀書,沒有父母管教,自律能力很弱的我,越來越晚上牀(更別提夏天的時候十點才完全天黑,就算要早睡也沒那個情緒)。雖然我明白我很累,但是我就想睡。有一天,天已經黑了,我坐在電腦前面,做功課。覺得很累,遂關燈上牀躺躺。有點涼,蓋被。電腦還開著,因爲我只打算眯一下。結果,當我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四時了,電腦還開著,更糟糕的是,我還沒有刷牙。於是,刷牙洗臉換衣服關電腦,繼續睡。

現在開學了,天黑得早了,但是晚上卻沒夏天那麽安靜,因爲學生都回來了。尤其是周末,聊天有之,酒吧音樂有之,醉酒喧鬧有之,救火車警笛有之,熱鬧極了。

2010年9月22日星期三

中秋催信詩

連牛郎織女
再見上一面

連大羿嫦娥
再相聚一回

托飛雁給爾
我寫的短牋

請游魚予爾
我備的口信

依舊無回音

21.09.10
我把復習的動力遺失在溫哥華與大山腳之間了。

話説大羿嫦娥的傳説真多,但我找不到原本,多是網民東轉西傳的文章,所以我也不知道大羿嫦娥到底有沒有每年相聚,還是嫦娥變成蟾蜍了,還是蟾蜍其實是吳剛的兒子……

最後,請不要對號入座。

庚寅年夏花

2010年9月17日星期五

2010年9月16日星期四

美好的開始

今晚的首演(Inaugural Concert),九首曲子,十位教授,兩名博士生。除了表示新學年的開始,也標誌著音樂樓的“演奏廳”這個名字正式走入歷史,自此,這房間就稱爲“某某演奏廳”了——一個商科畢業生(很想加上著重號)捐了一筆錢翻修演奏廳。

除了兩首現代歌曲我聼得一頭霧水外,其他的都很不錯。博士生手上功夫都很強,一位彈哈默林(Marc-André Hamelin,尚在人世,一些高難度曲子聞名)的《第十二號降A小調練習曲前奏與賦格曲》(“Etude No.12 in a flat minor "Prelude and Fugue"”),看得出來很難,除此之外,我什麽也欣賞不了。而另一位彈奏謝德林的《固定低音》("Basso Ostinato"Rodion Shchedrin),不知怎麽樣的我聼得很興奮,明明曲子情調是“我不會放過你”那類型的……(題外話,D大調卡儂“Canon in D”也是使用固定低音這種技法。)

教授們都是合奏,小提琴和鋼琴、大提琴和鋼琴、中提琴和鋼琴、低音管(第一次看得那麽清楚)和吉他(很少見的組合,彈奏原本是吉他和長笛曲的《夜總會1960》("Nightclub 1960"))、四手聯彈及最後壓場的雙鋼琴八手聯彈("Quodlibet on American Folk Tunes")。教授們打扮成牛仔,中途還有站起、踩地、拍手、羊聲,挺樂的。

雖然一晚上什麽功課都沒做,但爲了這場演出,劃得來,反正是免費的,如果買票入場,有那麽多位高手演出,肯定不便宜。

2010年9月12日星期日

我不是神

開學第一天,拉丁文老師覺得我們太安靜,爲了活躍氣氛,說:“……我不是神,但也差不了多少。”("I am not God, but close.")沒多少人笑得出來。

話説她的班規第一條(好像亦是最後一條)是:要對她的笑話有反應("Laugh at my joke")。

2010年9月1日星期三

一家子出門

浣熊應該是夜行動物,但我在白天看到他們的次數比較多。這也許是因爲我晚上一般上不出門……

大白天,買菜回來,隨著化學樓走,前方突然出現一團黑黝黝的移動色塊。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大浣熊帶著三只小浣熊。他們爬上化學樓外的一棵大樹。接下來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