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28日星期一

街头见闻(2)秋季篇

街头见闻2(秋季篇)

今天的我有点忧郁。甭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清楚。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太无聊,或只是被主编逼着强说愁逼成真愁。再说,秋天的心,就是愁啊!因此,我离开我幽暗封闭的小窝,花了一点钱乘的士到大街去。花钱或许能让我的心情好一些,所以我到街边的一间小咖啡馆点了一杯最昂贵的咖啡和一块最甜腻的蛋糕,坐在店外的大树下,打算就这样消磨一整天。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时间果然是花钱最快的方法。

像我这样坐在咖啡店的人不少,像我这样一个人出门的人不多。坐在我附近的是对恋人。两人靠在一起,就如棵连理枝,也不避嫌避嫌一下。他们轻声细语地说着绵绵爱语,虽然我听不清楚但从他们红扑扑的脸蛋也可以猜到一个大概。看着他们,我突然有点手痒,说不上是灵感涌现,只是职业病发作罢了。由于我手边没纸没笔也没手提电脑,所以我只能打腹稿。

正当我打腹稿打得不亦乐乎时,一阵吵杂声打散了我的注意力,我轻呷一口已经相当冷的咖啡,不动声色地望向打断我生计的祸首—— 一个小孩。准确来说,是一个穿着红色毛衣,坐在地上耍赖的毛头小子。站在他两旁的是对中年夫妇,应该是他的父母。可怜那两位已经长了一头华发的夫妻,这下又少了几条黑发了吧!瞧他们那副尴尬的样子,我有点好奇他们会怎样“处理”那小孩。可惜一队旅游者走过我和那三人之间,让我错过了重点。当我重新看到那一端,那三人已经离开了。

我吩附侍者给我添咖啡后,我又把我的注意力放回我的腹稿上。只是给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一闹,我的腹稿也散得七七八八。这下可好了,我又要从新思考过该如何下笔。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写篇有关新一代教育的文章,切记切记。

随即,一对银发族人闯入我的视野。他们坐在之前那双恋人坐的位子上。由啤酒肚的老伯给他的老伴拉开椅子。优雅的老婆婆道谢后坐下。我发现他那只有一边酒窝的脸蛋特别适合微笑。人生有伴果然是生命中最值得庆幸的事。想到这里,我想回去后记得要找老朋友出来聚一聚,不然我的生命可能会演变成只有睡房、书房、厨房三点一线式。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把我的蛋糕吃完,找来侍者,结账。天色已有一些灰暗,街上的建筑物还是这几百年来这样安静的注视着那些穿梭在它们之间的人类。不同的人来来往往,但那些房子和街道还是相同的,直到国家历史建筑保护法被废除或天灾和战争的降临。

我接过单据,谢过侍者,走过熟悉的街道,越过陌生的脸孔,回家去。我寂寞,所以我到街上去;我又容不进街上的人群,所以我回家。但能改变之中现状的人只有我自己,无奈我又不喜欢改变。不过,我得找出一种适合我的生存之道。还有,记得跟主编说,我不想再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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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作文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一篇严重离题的失败品,老师为了不打击我的自信心没给我打分。后来我写了夏季篇,从新拿回我一贯的分数。

这是我这半年内最后一篇在马来西亚写的博客,祝我好运吧!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

街头见闻(1)夏季篇

街头见闻(1)夏季篇

今天向晚的太阳红澄澄的,活似个巨大的咸鸭蛋黄,而环绕在太阳四周的晚霞,在我眼里就跟美味无比的棉花糖一样。我会有此错觉,只是因为我实在太饿了。我今天才发现,我的冰箱里除了一打过期汽水之外啥都没了,连冰块都没有。我本打算到邻家去蹭一顿,但当我在门外站了五分钟后我才想起他们全家人都去旅行了。唉,这就是赶稿的后果,当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家里最后一颗苹果也早被我十个小时前吃掉了。没法子之下,我只好上街去解决我的生理需求。

我慢步行到街上去。途中不断有轿车在我身边飞越而去。那些车多数都娇小玲珑,毕竟这里地方小,泊车格也小,驾小车比较容易停放。不过,这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多半是外地车,本地人如今多半都不在了。是的,都不在了。现在是暑假,许多人早就出门旅行去了,就如我的邻居一样。因此,挑暑假来我这里是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因为街上满是游客,本地人少之又少。若少掉那些游客,小镇大概都成了空城。

古来的街道慢慢地映入我的视野里。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已矗立在它们各自的位子数百年,历经沧桑,经过战火的洗礼。如今它们站在这里沉默地看着咱们这些生命短暂且渺小的人类。虽然它们都散发着陈旧的气味,看似摇摇欲坠,但其实它们安全得很,该加固的早已加固,该改装的早已改装。这全是国家历史建筑物保护法的功劳。

虽然这里算得上是市中心,但街道两旁每隔不远处都冒出青绿色的枝丫,为街道增添色彩。唯一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来那些老树都不曾开花。不过,对清洁工人和咖啡店店员来说,这说不定才值得庆幸。如果这些树都开花,他们就得烦恼要如何保持街道的整洁和如何不让饮料在送到客人桌上前不会“加料”。那些忙碌的店员们在高大的树身和古老的房子之间穿梭,让这静谧的画面出现些动感。

我几乎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其中一间小餐厅的门。幸好店里还有空座位,而且是在窗边,我立即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老板和我相当熟,所以我就把点菜这伟大的任务交给他。我则慢慢地呷着热可可,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人潮中难得见到本地人,其余的都是游客。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东方的西方的,各式各样的人类。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小地方,但冲着这以小镇情调为卖点的地方而来的可不少。他们带着不同的理由,不同的心情来这里,他们也从这里带走不少东西,除了有形的礼品和相片,更多的,是一箩箩的回忆。

但吃着我美味晚餐的同时,我瞅着远方的天空。橙红色天空渐渐变成灰色,最后被墨汁染黑。从我的角度看不到月亮,但可以看到不少的星星。这就是小镇的好处。少了光害,天空自然明亮起来。当我付过钱后,我宁愿这里有光害,因为我终于想起,从这街道到我家之间,是没有街灯的……

2008年1月18日星期五

天杀的Rubik's Cube

今天,心情不太好,那我弟弟的Rubik's Cube 来把玩,一不小心把它给转到我自己都转不回来。我家本来有一个教我们怎样用六步解决的小册子。结果,我还是转不回去。看看还有一个小时我弟弟就要回来了,我立即上网寻找解决方案,结果我掏到这个很好用的网站(还附有说明图),解决了我的麻烦,也顺便上到一个相当好玩的博客。那个博客的主人是设计解决Rubik's Cube软件的那个人。

Rubik's Cube Solver

3d Cube apple...

Wrong Way

2008年1月14日星期一

早餐之后,早点之前

房间的正中央放了一家白色的三脚钢琴。那琴是蓝依用从中国股市赚来的第一个一百万中的五万买的。蓝依正努力的呈献最顺畅、最少错误他第三次弹的那首圆舞曲。
当奏出最后一个音符后,蓝依呼出一口气,拖着已经麻痹的右脚,一拐一拐的走到靠墙的黑蓝色大沙发,把自己抛进松软的枕头之间。本来就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白凉因此被惊动。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刚从他自己的世界里回到现实世界里。他把书本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在拿起早些时候盛满的水瓶,他就像任何一位关心小孩的家长问道:“弹得还不错,虽然中间有点间断,但总还过你弹巴克的‘Praeambulum’,虽然没有明显的错误却每次都让我有杀人的冲动。这次很好嘛,干麻唉声叹气?”
蓝依翻过身,面对白凉,“拜托,这是圆舞曲,怎样弹都不可能让人脾气暴躁。而巴克是巴洛时代的,如果不是为了要应付考试我也不会像弹,那些歌多数都无聊到要命。”
“那你又叹什么气?”白凉继续兜着他想要知道的内容转。
“我脚麻痹了。这首歌有二十分钟,我也踩了二十分钟的Pedal,弹到第四段尾我脚就开始没感觉了。”
“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叹气?”喝了水润润喉后的白凉走到钢琴前拿起蓝依的琴谱,问道:“An der schonen blauen Donau,美丽的蓝色多瑙河?怎么我没听到经典的主题部分?”
“一定是因为你看书看得太入神。主题部分在第三面,Introduction之后就是了。”蓝依伸手按摩自己的右脚,让脚部的血液循环,“第一部分我重复三次,如果你有注意肯定会听到。”
“要不要好好练起来,下次有宴会的时候可以让你秀一秀,来宾也可以跳场舞。”
“一场舞哪有二十分钟怎么长?来宾不会跳到脚断吗?”
“不会的,他们哪有那么脆弱?再说为了面子,他们就算不行了也会死撑。”白凉想到那些来宾隐忍痛苦的表情,他露出他的招牌阴笑,让蓝依暗暗提醒自己绝对不要得罪白凉。
“你好好练习吧,我看我能不能在早点前拟出下次宴会的来客名单。”
蓝依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就叫住白凉,“宴会在那里举行?该不会是在我们家吧?”
“不然还会在哪里?”拿起书本和水瓶的白凉反问。
“我们从没有在家里举办宴会,其他人不会疑问这是陷阱吗?”依据白凉的名誉,其他人很有可能会这样想。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而且我的同事再怎样质疑我的人格他们也不会推辞来我举办的宴会,所以你就别担心,好好练那些圆舞曲。”
“‘那些圆舞曲’?不是只是多瑙河就好了?”
“蓝依,有人的舞会只有一首歌吗?还有,加几首不同曲风的歌曲,单单只有华尔兹也是不行的,来几首minuet、passepied之类的,如果你嫌太多就叫黄纹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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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美丽的蓝色多瑙河弹到脚麻痹是我亲身经历。那次我完全跟着那些重复标志。除了introduction之外,其他五个部分都要重复三次。

2008年1月8日星期二

《恶之花》献给撒旦的祷文

波德莱尔著

献给撒旦的祷文

你啊,最俊美最博学的天使啊,
你被命运出卖,横遭世人谩骂,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这流亡之君,人家亏待了你,
而你,屡败屡起,一日强似一日。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无所不知,你这地下的君王,
常常医治人类的焦虑和恐慌。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就是麻风病人,受诅咒的贱民,
你也让他们尝到天堂的滋味。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死亡是你年迈却强壮的情侣,
你让她生出希望——迷人的疯子,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教流亡者目光平静而高傲,
睥睨在断头台旁围观的群小,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知道在这块嫉妒的土地上,
猜疑的上帝把宝石藏在何方,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目光明亮洞察武库的深处,
那里埋藏著各种金属的兵器,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梦游的人在楼顶的边缘彳亍,
你用宽大的手掌遮住了绝壁,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迟归的醉汉被奔马踢倒在地,
你神奇地使他依然活动如初,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为了慰藉备受痛苦的弱者,
你教会了我们把硝和硫混合,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把你的印记,巧妙地帮忙,
打在为富不仁的富豪的额上,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你在姑娘的眼里和心里放入,

对创伤的崇拜,
对褴褛的爱慕,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流亡者的拐棍,
发明家的明烛,
被吊死的人和谋反者的心腹,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有人被震怒的天使逐出乐土。

有人把你当成他们的继父。


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

祷 告

撒旦啊,我赞美你,光荣归于你,
你在地狱的深处,虽败志不移,
你暗中梦想著你为王的天外!

让我的灵魂有朝一日憩息在
智慧树下
和你的身旁

那时候,
枝叶如新的庙宇,
荫蔽你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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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意思,贴上来。

2008年1月5日星期六

Catacombs

这首歌摘自《Up-Grade! Piano Grades 2-3》(Faber Music),第8页。由于是已出版的乐谱,所以我就不贴上来了。

Catacombs


Catacombs,地下墓窖也。这是首比较哀伤的歌。弹奏要求是grave(一语双关啊!),希望我有做到。但是我的bar 15 rit得太快,是个小败笔。

我发现我很喜欢这种有点哀伤的音乐,不知道为什么……